阿蝶怀上我的那年,只有十五岁。
在我们那个黄沙漫地的小镇不算什么大事,很多人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
我爸爸沈万财是那一带有名的烂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一没钱就会回家找阿蝶。
那个时候的阿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听沈万财的话,只要沈万财一瞪她,她就会乖乖地从自己的胸罩里掏出钱给沈万财,然后沈万财就会丢一个小纸包给她。
得到小纸包的阿蝶双眼放光,那神情就像是几年没吃过肉的人突然看见了一块油得发腻的肉,接过那个小纸包,她就会贼眉鼠眼地四处看看,确定我没有在身边的时候,她就会躲回那个漏水的屋子里。
我躲在门外悄悄看过一次她在里面做什么。
阿蝶拿起没有做任何消毒措施的矿泉水兑好小纸包里的东西,开始给自己注射。她的胳膊上、脚上已经没有地方注射了,于是她脱掉衣服,只穿着文胸和内裤,往自己的左大脚根部扎着。
针头扎进去后,一股黑色的血液被吸进针管里,与针管里的东西混合后再注射回去,注射完后,针头和针管就留在大腿上,后来我才知道,对阿蝶这种已经成瘾的人,一定要这样反复地抽血注射几遍才能过瘾。
当她脱光衣服注射毒品时,一根根肋骨清晰可数,而她胸前的那对原本圆润的乳房早就变得干巴巴的了,只有小小的乳头,紧紧贴在胸骨上。
她的手上、脚上、胳膊、腿上都有多处腐烂的伤口,左手大拇指直接腐烂了,骨头白森森地裸露着,右手半边都发黑了。因为那要命的玩意,她现在对消炎药有抗药反应,所有伤口总不愈合。
然后她就躺在床上愉快地流着泪,那时候我才十岁,不懂她在做什么,但从心底恐惧,默默躲在窗子外悄悄哭着。
阿蝶爽过之后,她就会把自己拾掇地漂漂亮亮的,然后去街上拉客,阿蝶真的很漂亮,尤其是化了妆之后,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显得娇媚,虽然她身子上全是伤口,但她出门之前都会用纹身贴贴住那些伤口。
她喜欢贴蝴蝶,因为她名字里带蝶,她很招客人的喜欢,不一会儿就会领回一个客人做所谓的皮肉生意。
这个时候,我会低头做着自己的作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假装不知道半个小时之后沈万财会去敲门,找那个男人要钱。
有时候阿蝶会自己藏一些小费,趁着沈万财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钱塞给我,她说她没本事,只剩这点钱了,让我拿了钱自己买点好吃的。
我捏住阿蝶卖身来的钱只能默默流泪,然后在泪眼婆娑中看着阿蝶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继续去寻找客人。
沈万财是一个坏人,阿蝶认识他的时候,他强奸了她,然后娶名声败坏的阿蝶做了老婆,没钱的时候,他就逼她去卖。
阿蝶不愿意,他就往她胳膊上狠狠扎了一针,阿蝶昏睡了三天之后,沈万财又接着给她打了好几针,后来阿蝶就彻底离不开那玩意了,彻底沦为了沈万财的奴隶。
这些是隔壁的红姨告诉我的,她也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碰那玩意,她告诉我,让我好好对我妈,我妈不容易。
我听了之后泪眼婆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满目苍夷的屋子想要带阿蝶离开这里,但是看到人高马大的沈万财的时候,这个想法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蝶出事的那年,我才十五岁,上初中,本来沈万财不让我上学的,但阿蝶以死相逼,说她已经毁了,不能让我再毁了,如果不让我上学,她就一头撞死。
挣不到钱的沈万财怕了,狠狠打了阿蝶一顿之后,最终同意让我去上学,但代价是阿蝶必须接更多的客,去赚钱。
阿蝶没办法,只能没日没夜地干活,没日没夜地去拉客人,她变得越来越瘦,眼睛越来越没有神采,可她在看到我的时候,总能冲我灿烂地一笑,告诉我没事的,让我好好读书,以后有出息了,让她也享享清福。
我点头,努力读书,我也想要让阿蝶过上好日子啊,这世上就她对我好了。
那天阿蝶在给自己注射的时候,突然就倒了,当时我还在写作业,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蝶,整个人都傻了,急忙叫来了沈万财。
沈万财也怕阿蝶出事,他就没有挣钱的法子了,背着阿蝶就去诊所。
到诊所的时候医生划了她一刀,乌黑乌黑的脓血立马就顺着流了出来。
我吓得缩到了墙角,而那个白发森森的老头摇摇头,带着一种看淡的语气摆着手说到,“没救了,彻底没救了,血都黑透了,骨头也都烂掉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的,准备后事吧。”
我不敢相信刚才还塞钱给我的阿蝶就这么走了,站在原地一个劲摇着头,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一切就好了,阿蝶还是那个阿蝶,好好地活着。
但我想多了,阿蝶死了。
是真的死了,因为吸食那玩意,彻底完了,即使她手臂上的蝴蝶纹身还依旧鲜活,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一样。
沈万财裹了一张席子,挖了一个坑就把阿蝶埋了,我哭喊着让沈万财给阿蝶买棺材,人死了,怎么能没有棺材呢?
可是沈万财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棺材不要钱吗?老子没有把她丢在乱葬岗让野狗吃了她就好了,还要棺材,这下他死了,我们都去喝西北风吧。”
被踢了的我还是不甘心,抱住了沈万财继续求着他,让他出点钱,给阿蝶买一副棺材,不用太好,但总要给阿蝶一个归宿啊,何况阿蝶在的时候,给他挣了不少钱啊。
“我求求你,我以后能挣钱了,挣钱还你好吗,你让阿蝶好好走吧。”
我的哭诉并没有引起沈万财的同情心,反倒让他生了一个歪心思。
阿蝶走了,还有我啊,我也可以卖钱啊。
02沈万财把我卖出去的时候,我正在学校和人打架,人家老说阿蝶的坏话,顺带着骂我也是婊子,说我穿得邋邋遢遢的,其实也跟阿蝶一样也是一个卖屁股的。
阿蝶已经走了,还有人这么说她,我受不了,所以拼了命把说这话的那个男生压在了身子底下痛打着。
沈万财上来提起我就给了我一巴掌,他对外人永远一副狗样,但是对我和阿蝶却狠地不行。
我被他的一巴掌给扇晕了,就在我要倒地的时候,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给搂住了,他叫刘二虎,是我们镇子上的一个混混。
沈万财低眉顺眼地跟刘二虎说着,“喏,这就是我那女儿,怎么样生地标志吧。”
缺了一根手指的刘二虎看到我第一眼有些嫌弃,骂骂咧咧地说我还没有发育全呢,这怎么玩啊?
沈万财立马赖皮赖脸地凑上来悄声说着,“你不识货啊,阿蝶就是这个年纪嫁给我的,而且小点怕啥,纯啊,大点的都不是处,咋玩啊。”
刘二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就咧开嘴笑了,摩拳擦掌地连连说着是,别说自己还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大的姑娘。
我一下就懵了,跟着阿蝶呆了那么久,我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啥意思,看着身后胳膊上纹着一条虎的刘二虎我心里一惊,急忙要跑。
可是我怎么跑地过这两个大男人,没有几步就被逮回来给扔进了一辆面包车,那辆面包车开地很快,嗖地一下我就见不到我身后的学校和沈万财了。
刘二虎告诉我,沈万财把我卖了,他整整花了五千块,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了,让我乖乖的,要不他弄死我。
我冲刘二虎吐了一口唾沫,骂他不要脸。
可刘二虎不是学校的那些毛头小子,抡起胳膊就给了我一个大耳瓜子,扇地我脑袋嗡嗡作响,鼻血顺着就流下来了,我一下就老实了,不敢再乱动。
刘二虎把我带到了一个旅舍说对付一晚,第二天带我回老家。
带去之后,他没有跟我客气,直接就把我扔床上了,然后像是一头猛虎一样扑了过来,我的衣服很快就被全部撕碎了,我喊着,反抗着,可换来的只是刘二虎更为暴力的打骂。
被打了几下,我就没有力气动了,任由刘二虎折腾着。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一个劲地掐着我,在我的身下捣鼓了半天,我感觉到疼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时我才看到他身下那个缩地像是蚕蛹子一样丑陋的那个玩意摇晃着,他像是很懊恼,一个劲揉搓着自己的那玩意,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看着他那个样子很恐惧,感觉自己害怕到了骨子里。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刘二虎那方面有问题,但他又极其渴望做那事,所以买我回来瞎折腾,反正也不贵。
我吼疼,刘二虎也折腾累了,说来日方长,等明天回家再好好跟我玩玩,然后倒头就睡,可是睡之前,他还不忘在我的身子上摸摸掐掐的,直到我全身变得青紫,有些地方被他藏着指甲垢的长指甲掐出血来。
那是我这么多年渡过的最为漫长的夜,恐惧,疼痛,心悸,害怕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个夜里如潮水般袭来,感觉像是要活生生地把我给淹没了一样。
我很想阿蝶,很想逃出这个地方,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刘二虎折腾够之后,缩在墙角悄声抹着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刘二虎就叫嚷着让我赶紧收拾东西,他要带着我走,那时候我已经傻了,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就一巴掌扇了过来,我的脑袋嗡嗡的,不敢不动。
我忍着昨晚折腾一宿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了,我刚一下地,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全身难受地要命,尤其是下面的地方,感觉生疼,我不敢去想象昨晚自己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凌虐。
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猥琐的刘二虎把旅舍里的一次性梳子,肥皂什么都装进袋子里的时候,我不禁有些鄙视他。
在临走之前,我还看了一眼那张狼藉不堪的床,上面还留着不少血迹,全是那个畜生昨晚弄的,他就像是一个变态,后来在我接触过所谓的男人之后,我才明白身体越是有缺陷的人,心理就越发扭曲。
刘二虎把我再次扔进那个脏兮兮的面包车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开出镇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我哭着求他送我回去,可是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告诉我再哭,他就弄死我。
刘二虎开了将近十几个小时的车子,在天黑的时候才到他的老家。
一到地他就给我了一袋面,让我去给他做饭,要是他睡醒了,我没有给他做好饭,他非打死我不可。
为了显示他没有撒谎,他还往我脑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当时我鼻血就流了下来。
他还威胁我,我爸欠了他的钱,我要是敢跑,他就报警把我跟我爸都抓起来。
我害怕警察,以前看阿蝶在街上拉客的时候,只要有警察经过,阿蝶就会拉住我躲多一边去,不让我出声,他跟我说警察抓住我们,会打死我们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怕警察,我也不懂刘二虎买我是犯法的,我只知道那些警察只要看到阿蝶都会骂她不要脸,然后狠狠地打她,所以我被刘二虎的话吓得直哆嗦,权衡下我只能去旁边的厨房给他做饭吃。
但是边做饭,我还边筹划着,自己要逃跑,我怕晚上刘二虎再对我做那些事,长期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我大概知道那事是怎么回事,我确实是挺怕的。
我想着,只要我跑的远远的,刘二虎就不会抓到我了,警察也不会抓住我了,我想悄悄跑回去看阿蝶,阿蝶走了,她的尸骨还未寒,也不知道沈万财有没有拿卖我的钱给阿蝶买一口棺材。
03就在我想着阿蝶边流泪边做饭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两岁小孩朝我走了过来。
瘦骨伶仃,却长得眉清目秀。
特别是那双长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他拖着一双大脚的鞋,一件破旧的绿军服垂到膝前,问我是不是他刘二虎刚买回来的媳妇儿?
“呸。”我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是一听他这话,就恶狠狠地瞪向他,“我才不是他媳妇儿,我叫沈怡,是阿蝶的女儿。”
那是我跟刘亚琛的第一次见面,他是刘二虎的侄子,亲爸妈死的早,死了之后他就归刘二虎养了,刘二虎对他不好,经常打他。
很多年后他时常跟我回忆起那一幕,他说我跟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倔强的狼崽,执拗地不行,尤其是我那个眼神,泛着泪花,亮晶晶的,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刘亚琛看着我做饭,就过来帮我烧火,而这个时候刘二虎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见刘亚琛就一脚朝他踹了过去,直接就把刘亚琛给踹倒了。
“你这个狗崽子,钱呢?没钱你也想来蹭饭吃?”
刘亚琛委屈地看着刘二虎,吸吸有些冻裂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往自己的袜子里可怜兮兮地掏出了一把角票递给刘二虎,哆嗦着说只有这点了。
刘二虎扫了一眼知道没有多少钱,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过擀面杖就朝刘亚琛的脑袋砸了去,刘亚琛想要跑,可是刘二虎一伸手就把刘亚琛的领子给揪住了,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擀面杖朝着他的脑袋,身子上砸去。
我看得难过,忘记自己的处境,急忙去拦着,让刘二虎住手,可是刘二虎丝毫不留情,骂着我畜生,然后连我一起打。
后来刘二虎打累了,才把擀面杖扔到了一边去,让我继续做饭,要是半个小时之后他还吃不上饭,就让我跟刘亚琛在雪地里跪一夜。
我哭泣着捡起了擀面杖赶忙做着饭,而刘亚琛一声不吭地坐到了灶台边帮我烧着火,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刘亚琛心底已经在酝酿一个计划。
在做饭的时候,我偷偷跑到了屋子边,当我听见屋子里传出了呼噜声,就断定他睡着了,于是急忙走到灶边,朝锅里的粉条炖肉里吐着口水。
刘亚琛注意到了我的举动,问我做啥呢?
“吐口水,谁叫他欺负我们呢,我要给他加点料。”
我的小把戏让刘亚琛忍不住笑出了声,骂我小孩子气,我听了之后揉揉自己被打地有些痛的屁股,骂着刘二虎屌操的,这是我跟一个隔壁的红姨学来的,她一遇见折腾她的客人,就会骂着屌操的,骂的可带劲了。
刘亚琛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在我有些心虚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着,“对,骂的好,他丫的就是屌操的。”
听刘亚琛也跟着我骂,我不由地看着刘亚琛开始傻笑。而他看着我笑,也跟着我傻笑,两个人完全忘记了刚刚才挨了打的事。
那一顿饭刘二虎吃得特别香,而我跟刘亚琛却一直没有动那锅粉条炖肉,吃着其他的菜,虽然没吃上肉,不过却在心里憋着笑,偶尔还抬头跟对方对视一眼,然后悄悄捂住嘴笑。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刘二虎吃高兴就要开始喝酒,看着他喝得脸渐渐变红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恐惧,不由地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随着天慢慢黑透的时候,那种恐惧就越发加深了。
尤其是听到他说,那酒是好东西,喝了壮阳的时候,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因为而夹紧了。
在他喝地有些醉的时候,他突然呵斥着让刘亚琛回去睡觉。
刘亚琛一听就朝我招招手,让我跟他一起走,我急忙起身想要离开这,可刘二虎却一把拉住了我,冲刘亚琛怒喊着,“你个小兔崽子,她是我买来的媳妇儿,凭啥跟你走啊,翅膀硬了吧你。”
说着他就把刘亚琛给一脚踹了出去,把门给紧紧关上了。
把刘亚琛给赶走之后,他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直到把自己的脸喝得通红的时候,他才骂骂咧咧地嚷着说,自己今天就不信邪了,自己就真的废了。
说着他就要朝我扑了过来,我很害怕,一个劲往后躲着,那天晚上的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撕光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下玩命地捣鼓着,可是没有一会他就泄气了,又开始对我亲亲摸摸的,我挣扎不过他,只能让他玩命地弄我。
而今天他上来就咬住了我的嘴,我看过电视,知道这叫接吻,也比那天淡定多了,我一下就咬住他的嘴唇,我的牙齿很尖利,咬住了就不松口,一个劲地往下咬着。
他的瞳孔因为疼痛而缩着,伸出一只手来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受到了窒息,很快就松开了自己的牙齿,不敢再去咬他。
但他并没有打算松开我,死死地掐住了我,直到我的脸变成了酱红色,我翻着白眼,感觉自己就要死去了一样。
刘二虎看着我这个模样很得意,吐了一口嘴里的唾沫,冲我嚷着,“小兔崽子,我看你还敢跟我较劲不,你倒是闹啊。”
求生的本能迫使我摇着头,从牙齿缝里崩出求饶的话,告诉他我再也不敢了,他这才松开了我。
他刚刚一松开我,我就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着新鲜空气,我还不想死。
那天晚上刘二虎又狠狠地折腾我了一番,但是他底下的那玩意怎么也硬不起来,当即他就急了,看着我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模样只能干着急,然后骂着我废物,赔钱货。
“妈的,只能看不能动的废物玩意,老子明天就把你给卖到窑子里去。”
一听这话,我就彻底慌了,我不想去窑子,我不想成为阿蝶一样的人,一想到阿蝶,我整个心都揉在了一起。
难过地无以复加。
“你别把我卖到那地方去,我可以做饭,我可以给你收拾屋子的,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我跪在床上求着他,我很恐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
可是他听到我这话,就更加恼怒了,上前来咬住了我刚刚开始发育的身子,一下一下,像是要把我给咬死一样,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疼痛着,比起前一天晚上更加难受。
文章丨《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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