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十八岁的少女
文我本无神论者
01
他对我说，他想开了，反正只要每隔6个小时滴一滴眼药水，他的眼睛就不会痛了。除此之外，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加上眼药水还是免费赠送的，所以他就原谅我了。
——你看，是不是比上一周更好说话了？
他骄傲地和我炫耀说，他的朋友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带了美瞳，但后来知道这是一个纹身之后，每个人对他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这才是阿尤要做眼球纹身的目的！
不酷不炫，那做什么眼球纹身呀？
朋友们艳羡的目光让阿尤心情大爽，所以今天到我店里的时候，他的神色里掩藏不了嘚瑟，只不过是来我这里拿一瓶眼药水而已，但他就能和我说了一整个下午，他朋友们的反应的。
愿意把自己全身上下纹满纹身的人很有个性，他们不会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甚至，别人看他们的眼神越奇怪，他们反而会越骄傲。
我庆幸的是，他的朋友圈里暂时还没有人愿意来做同样的眼球纹身的，不然，我又要收拾行李，到外面躲一段时间了。
阿尤告诉我，其实他的朋友也有人想做眼球纹身，但是一听他说会痛，就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了，并且都打算观察他以后眼睛是否会受伤再做决定要不要来做这个手术。
我听完这番话后，内心有点苦涩……
02
第三周，阿尤只是来领眼药水，但是没和我说一句话。
他带着面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眼神看来，他似乎很高兴。
第四周，阿尤来了，这一次来，他没有戴面罩。
他是悄悄走到我的背后的，轻轻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一转头，他就张开嘴，朝我吐出了他的舌头！
我吓了一跳！
因为他的舌头从中间裂开了，变成了两半，看起来就和蛇一样！
分舌了。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有和我提过他有做“分舌”这手术的打算——这年轻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尝试啊！
这同样也是一种风险极大的手术，对于一些喜欢标新立异的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
眼球纹身还好，看起来就像是戴了美瞳一样；
但这分舌就恶心了。
一个男人距离我不到20cm，当着我的面，伸出他割裂的两瓣舌头，并且灵活地扭动，左右两瓣舌头都能做出独立的活动来……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一个观念很传统的男人，看到这景象，还是忍不住犯恶心。
然而，恶心是我的事，在阿尤看来，这却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对我炫耀了差不多1分钟，这才把嘴巴闭上。
阿尤知道我可以进行这项手术的，但是看来，他在上一周就找好医院帮他做分舌手术，也好，医院的条件比我纹身店要好得多了。
03
“不疼吗？”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开心地坐下来，和我分享：“不疼，很爽。”
“爽？”
他又再次和我表演了一段他分叉的舌头相互纠缠的戏码，闭上嘴之后，舒爽地和我说道：“你知道刚刚是什么感觉吗？”
我摇头：“什么感觉？”
阿尤冲我挑了挑眉：“接吻的感觉。”
“噗！”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到他脸上！
难怪……他说爽了。
接吻是两个人的事，现在看来，他一个人就能做到了。
阿尤闭上眼，我看到他的口腔鼓动了一番，顿时哭笑不得，还想打人。
哥们啊，用不着沉迷于自己的接吻diy吧？唉！
等他爽够一番后，他睁开眼，满足而又真诚地和我说道：“老板，你也可以去尝试一下分舌。”
“噗！”我又一口茶水喷出去！
“不用了。”我擦擦嘴，说。
阿尤笑着和我说：“很舒服的。”
“不用了……”
“用嘴帮人做那活时，会很爽的。”
“不用了……”我坚定地拒绝了他的推销。
他戏弄够了，就拿着眼药水走了。
04
他走以后，白小苒冒泡了。
她张开嘴，伸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蛇舌（信子）”，她嘶嘶地叫着，分叉的舌尖在努力地缠在一起，但……没成功。
所以说，分叉的舌头能独立活动，估计是天赋异禀的吧。
我喝着茶，看着白小苒这无聊的举动。
她自己玩了自己的舌头一会儿之后，才注意到我在观察着她，脸一红，把信子收了回去，再张口说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人的舌头：“看什么看嘛！我只是觉得他能做到，我应该也能做到的嘛！”
我摸着下巴，盯着她的樱桃小嘴，沉吟道：“刚刚那哥们说，你们这样的舌头做那事的时候会很爽……”
白小苒的脸瞬间烧红了。
“呸！你这变·态！”她扭过身体，逃回地下室去了。
害羞什么啊……
偶尔深更半夜里被非礼的人明明是我啊……！
第四周，我有事出门去了，在走之前，把眼药水交给了我的跑腿小弟范雪琦，让她帮忙看店，如果有人来找我，就把这眼药水交给他。
谁想到……
第四周，正好是阿尤纹身满1个月的时候。
当我从外地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范雪琦一看见我，就目光躲闪，笑得很心虚的样子，我就有种不祥预感……
05
“回来！”在小丫头准备要开溜的时候，我喊住了她！
僵~！
这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僵硬，你说我还需要假装我装糊涂吗？
我叹口气，说：“心虚成这样，你都做啥了？”
“没、没有心虚什么……”
“行，那你走吧。”
“咦？？”
我说：“我问小苒去，那孩子比你诚实多了！”
“啊？”范雪琦一脸苦逼，终于忍不住坦白：“好啦，小师叔，我告诉你吧。那个，你走之前要我帮忙转交给别人的眼药水，我……我不小心弄洒了。”
“……！”我冷静。
我一冷静，范雪琦就飘了：“那个客人我、我也见到了，他是纹了一个写轮眼，是吧？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小师叔你这里出去的纹身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吗？所以我大概能猜得到你赠给人家的眼药水都是拿来做什么的。我觉得……嗯，其实你一直压抑人家的力量也不太好吧？你做纹身，不是为了帮人家解决一些未完的心愿嘛……‘ta’不出来，又怎么了结……你说是吧，小师叔？”
我诚实地说：“不是。”
“！！”范雪琦傻了。
06
我搓搓鼻子，说：“阴司交到我手里的那批鬼魂，我不知道是善鬼还是怨鬼。”
“！！”范雪琦的表情就像是日了狗一样：“开什么玩笑？是善鬼还是恶鬼，难道小师叔你看不出来吗？”
我说：“就像你现在看到我道貌岸然、觉得我好像正人君子的样子，但你不知道我私底下也是一个喜欢看小黄书、看小电影、看岛国动作片的正常青年一样。
“有些鬼是真的看不出来的，你只有触碰到他的不爽的那个点了，他才会表现出怨恨的样子。尤其是阴司送过来的那批鬼，那些鬼是怎么样的呢？
“就是已经可以到地府去报告了，能去地府报告的鬼一般都不是那种怨念极重的鬼，但是他们又偏偏不肯喝孟婆汤，这种自相矛盾的鬼魂连阴司那边都搞不定，你说我能咋滴？！”
范雪琦：“！！！”
你看我说得多诚恳~！
说白了，就是阴司搞不定的烫手山芋，正好逮我来帮他们搞定了……
唉！
“那小师叔你给人家纹身做什么……还要压抑别人的力量……”半晌，傻逼范雪琦弱弱地问。
我说：“有个东西压抑鬼魂的力量还是比较好的，这样至少能保证人与鬼之间的和平秩序，如果没有眼药水，那个人的生活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的。”
范雪琦紧张地问：“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我笑：“我也不知道。”
说完，我就扔下范雪琦不管，转身去打电话给阿尤了。
07
“喂……？”阿尤是在电话响了很久以后，才接的电话，而听他的声音，似乎很不舒服。
我说：“是我，吴深。”
阿尤：“吴老板？”
“对，是我。”果然，现在他都已经看不清楚来电显示了。我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听我闺女说呀，她不小心把眼药水打翻了。”
阿尤说：“你回来了就好，现在是在老街的店里面吗？我现在就去找你要眼药水。”
“表~！”我赶紧说道，“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眼药水我要用一周的时间才能做得出来，没有多余的备份，所以你来我这里也拿不到眼药水的。现在只能是麻烦你忍一个星期了，等我把眼药水做好，马上就给你送过去！”
阿尤：“……”
我挂了电话，看到范雪琦在对我好奇地张望，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看什么看？你把人家的眼药水给弄翻了，现在罚你去做一份眼药水赔给人家，行不行？”
范雪琦立马立正：“我不会！”
“我教你。”
“哦……不对，只是赔一份，小师叔你用不着把时间浪费在教导我的身上吧？该不会……？”
“对，以后都由你来做。”我笑，省得每周都要去为阿尤做特制眼药水，契约日有三个月那么漫长，我能偷个懒就偷个懒咧！
范雪琦吃手手：“可是、可是这种事也太重要了吧？”
08
我笑：“是时候教育年轻人什么叫做责任了！下周二的晚上12点过后，来我这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周二晚，范雪琦准时报告了，她穿着运动服和跑鞋来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短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去当什么运动的裁判呢。
看到她这副装扮，我有点儿不满意了：“你就不能打扮得好点儿？”
范雪琦认真地说道：“我担心今天晚上要亡命逃跑！”
“……”所以，逃命和运动服+跑鞋很配哟！
我叹了一口气，冲地下室喊道：“小苒，走了。”
“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白小苒着急地叫道，她从地下室里冲出来，手里抓着两套衣服：“阿深，你帮我看看，那一套好看点？”
这完全是没有准备好啊！
而范雪琦已经囧到下巴掉到地上去了，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孩；一个穿运动服+跑鞋就来的女孩，这个对比不要太明显！
“小苒、小苒也可以出去吗？”范雪琦吃惊地问。
我说：“都深更半夜了，谁会看得见她？”
白小苒红着脸，娇羞地对范雪琦说道：“好开心哟~，这是我变成蛇后，第一次能够出门逛街，雪儿，你帮我看看吧，我穿哪一件好看一些？我要怎么穿，才不会吓到别人？”
09
范雪琦汗了：“你穿什么都会吓到人吧……”
“什么？”白小苒瞪大眼睛看她。
“没什么。”范雪琦赶紧指着白小苒左手的白色连衣裙，说道：“我喜欢你穿白色的样子。”
“好。”于是白小苒就愉快地回去换衣服了。
你以为……换衣服就完了吗？
你太天真了！
这一晚，我终于感受到了等一个女孩出门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相比之下，我有点儿爱上穿上运动服就出门的范雪琦了！
终于，在凌晨2点之前，我们可以出门了。
时间越晚，街上的行人就越少。
我一手勾着一个妞，朝熟悉的路口走去：“你们抓紧点啊，要是迷路了，可就回不来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范雪琦好奇地问。
我说：“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像个老父亲带着两个娃一样，带着她们拐进了我们古城老街最复杂的小巷子里，这巷子七绕八拐的，很容易就走错了地方。
我目光一斜，就看见范雪琦靠在我就肩膀上发呆，我就用肩膀顶了一下她的脑袋：“喂，以后就是你自己一个人来这个地方了，你要赶紧记住这路呀，要是下次你自己来了，迷路了，可就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哟！”
10
“啊！”范雪琦这才醒悟过来：“什么？以后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吗？”
“嗯。”
“可是，这个巷子那么绕，我根本记不住啊！”范雪琦苦逼地说！
我笑：“这我可不管，我只带你走一遍。”
范雪琦哭了。
我补充一句：“而且这个地方，是你用gprs定位导航，地图上都不会出现准确路线的，所以下次你来，走错了路，说不定就走不出去了。”
“！！”范雪琦哭得好绝望。
在范雪琦的哭声中，我带她走进了迷雾中。
这巷子就是这样，走得越深，雾就越大。
“小师叔啊~！这雾这么大，我什么都看不见，你让我怎么记得住这条路啊！”范雪琦哇的一声哭了！
我：“嘘！”
范雪琦赶紧闭嘴！
“说话轻点儿，别吓到鬼了。”我说。
范雪琦小声地哭：“小师叔你在开什么玩笑？从来只有鬼吓人，那有人吓鬼……我去，你是在说我长得太丑，会吓到鬼吗？”
说完，她生气地从我的臂弯里抽出手来，抬起粉拳就打我。
“别闹，我没开玩笑。”我小声地说，并且抓住了这打在我身上的手。
11
凉的。
这手腕跟雪碧一样，透心凉啊！
我感觉手感不太对，赶紧拿出那种验钞用的小紫光灯，一照，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张青黑色、瞪着眼珠还吐着长舌头的脸！
“啊——！”白小苒发出了一声尖叫，本能地挣脱开我，一尾巴抽我脸上，转身就逃！
噗……
我倒在地上，默默吐了一口血。
得了，带来的两个妞，现在一个都不见了，我好可怜。
“你没事吧？”那个把白小苒吓跑的鬼蹲了下来，伸手想要扶我起来。
我赶紧往嘴里塞了一枚一元钱硬币，压在舌头下，这才能开口和鬼说话：“没事。”
然后自己起来了，不用他扶。
但是这哥们自己掂量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很有疑惑：“刚刚我好像被什么有温度的东西握住了？”
“没有。”我戴上了手套。
“好久没有感受到有温度了，好怀念啊~！”长舌鬼的脸上露出了痴汉红。
我问他：“刚刚有个女孩站在我旁边的，你有见到她吗？”
长舌鬼露出了痴汉笑：“女孩？你是说那个穿白衣服的美女吗？”
“不，运动服的。”
12
长舌鬼立马收敛了痴汉笑，不屑地说道：“那什么鬼啊？长得都没我好看，竟然见到我就被吓跑了？我这不叫丑，我这叫做长得很有艺术！”
“对，”我认同，“梵高派艺术。”
“真的吗？”长舌鬼高兴地笑了。
“嗯。”
“太好了，第一次有人认同我长得很艺术，而且还是梵高这么大师水准的。兄弟，你很识货哟！”高兴的长舌鬼立马和我勾肩搭背，看起来他已经喜欢上我这个人了。
搂住我后，他冲我挤了一下眼睛，一颗眼珠就这样骨碌地滚出来了，但是他好像很习以为常一样，伸手就接住了眼珠，并且按了回去。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上一个陌生人，兄弟，你很不错！今天我一个铁哥们在这鬼市里开了业，今天正好新开张，说要是我去，他就免费请我吃一餐。我看你这么投缘，今天我请你吃大餐。走！”
“不了。”我客气地拒绝了。
没错，今天我带那俩丫头来的，是鬼市。
鬼的集市。
只有在这里，才能买到我需要的“眼药水”。
带范雪琦出来吧，是觉得是时候让她帮忙跑跑腿了……对，就是跑腿！
带白小苒出来吧，是觉得女孩子闷在家里太久了，不好，也是时候出来见见世面了。
13
别以为变成了蛇妖后，就不能有活动圈子，人类的生活圈不能去，那去一些异类空间，总可以吧？据我所知，黑岩市里就有许多异类活动的地盘。
白小苒可以适当地去一下那些地方活动一下了，免得天天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怀疑蛇生。
我本来还以为，白小苒出来会吓到鬼，但是没想到……她被鬼给吓坏了。
唉！
“别不去啊，兄弟！我告诉你，我这铁哥们开的馆子绝对是这个鬼市里面没有的独特风味！因为他做的伙食是与众不同的！”长舌鬼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说。
被缠上了。
唉！
我一边敷衍地问道：“你铁哥们做的是什么菜？川菜湘菜还是？”，一边思考着怎么甩开这个自己贴上来的鬼。
长舌鬼一脸骄傲：“八大菜系都有！”
“哇，这么厉害？！”
“但是这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我这铁哥们用的材料是与众不同的，我敢说，这个鬼市里，没人敢用和他一样的材料做菜！”
“是什么材料？”
“人肉。”
“啊咧？”我的脑海里瞬间冒出逃跑的范雪琦。
14
长舌鬼一脸骄傲地拍拍我的胸膛：“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试试？”
我囧：“不是很想。”
长舌鬼笑眯眯：“怕什么啊？我们都已经变成鬼了，还管这些禁制做什么呢？以前做人的时候，人吃人听起来很怪，但是现在我们是鬼了啊！应该可以吃了吧？你说，是吧？”
兄弟，收敛一下你的口水！
我无语地盯着顺着他长长的舌头掉下去的口水，这种一边说话一边流口水的鬼，看起来很没礼貌啊！
我心里想着范雪琦，嘴上问道：“你兄弟喜欢男人的肉还是女人的肉？”
长舌鬼笑：“这是看顾客需求的，一般来说，大家都喜欢异性的肉。”
我问：“你铁哥们的性别是……？”
“男的。”
“哦！”我继续问，“你哥们喜欢十八岁的少女吗？”
“喜欢得不得了！”
我笑了。
希望范雪琦不要撞上这个卖人肉的鬼吧，不然……
唉，我过去来这鬼市无数遍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卖人肉的鬼，没想到范雪琦就是这么幸运，第一次来鬼市就正好这种食肉鬼开张营业呢，bingo，好想为她撒花~！
我对长舌鬼说：“听起来挺有趣的，你带我去你铁哥们的店看看吧。”
长舌鬼说：“我请你，免费的。”
我说：“不用了。”
15
“别和我客气嘛！”长舌鬼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已经把我朝鬼市里拽进去了，一边走，他就一边和我说道：“兄弟，你生前是个人类吧？所以到现在都还接受不了这种事，对不对？没关系的，等你做鬼久了，你就不会再把自己当人了。”
不，我就是一个人……
汗。
长舌鬼把我带到了一家小食店里。
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听长舌鬼说，他的铁哥们是食肉主义者，所以铁哥们开的店也是以肉食为主的，素菜这是调味。
越走进那家店，我就感觉到“人流”和这间店隔开了，好像所有的鬼都不愿意接近这家店。
毕竟，人死后变成鬼，在心里面依然是把自己当做人的。
但……
等我们走到这小吃店门口的时候，我却发现这家店一点都不冷清，甚至，挤满了“客人”！
甚至，有的“客人”只能站着吃了，就算是站着吃，那“客人”也露出了十分满足的表情！
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可……
我看到店里的景象，是忍不住瞪大了眼！
如果只是鬼吃人，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也曾见过。
可是……
16
可是“猪”吃人呢？
“鸡”吃人呢？
“鸭”吃人呢？
平常，我们生活中能吃到的肉类品种，鸡鸭鱼猪，现在反过来吃人肉了！
对的，平常都是人类吃它们，所以当它们吃人的时候，在它们的脸上，出现的不止是满足，而是复仇的快·感！
在没来这间店之前，我还在想着这样的店能做得起生意吗？在这世上，又不是所有的鬼都爱吃人的！食肉鬼最多也就只是占了1％罢了！
但是现在，看到这间店的情况，我终于明白了。
这家店它面向的顾客根本就不是人死后变成的鬼，而是面向生前被人吃掉的畜生变成的鬼！
（第一百六十三集完）
白岚PS:白岚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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